《那些年,我們一起經歷的奇葩指導教授》ch 20-21

今天來討論稍微輕鬆一點的話題好了。先謝謝大家的熱烈回覆。我其實有一點訝異看到大家對比較拼的年輕老闆還有沒有拿到終身職的老闆比較有感觸。比起一日三巡天天早點名的老闆,我覺得我身邊好像被老闆放生的稍微多一點(笑)。

20. 花式籌款

自己資助自己研究不是只有博士生,有些教授也是如此。

提姆是系上非常有名的教授,他最為圈內人知的成就就是發現了一個寫進教科書的現象和機制。但提姆在廣大的群眾中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提姆除了是一個厲害的科學家,同時也是一個非常暢銷的科普書作家。

提姆的研究經費不是來自大家的乾爸NIH或是NSF,而是他自己就是豪門。對,提姆自己資助自己的研究經費,而來源就是他廣大的科普書版稅收益。提姆比起大多數教授都更輕鬆寫意,不需要在每年三到四次的grant deadline前掉頭髮,努力揣摩上意。提姆也比絕大多數教授有更多經費運用的自由。

但提姆實驗室的學生卻沒有這麼無憂無慮。實驗室的學生因為沒有和主要經費資助單位打交道的經驗,當自己需要申請grant時變得比別人更困難:沒有歷史紀錄、也沒有豐富經驗的教授一起申請或是指點。

除了靠賣書,有傳聞某位做統計的教授靠賭博賺了不少錢。大家總是私下謠傳,常常不在辦公室的統計教授,應該都在以某種方式為他的研究經費和生活花費努力著。當然,這大概就只是對於教授數學能力的一種讚美方式罷了。

21. 在當上教授之前

你有沒有想過,教授在還沒當上教授的時候,都在做什麼?這大概是一個沒有人會問的問題,因為一般來說,答案很簡單:絕大多數在當博士後研究員,少部份天才在當可愛研究生。今天要來聊的是那極極少部份的特例。

奧立佛教授年輕的時候是運動員,很優秀的那種運動員。有多優秀呢?許多數理領域的教授可能年輕的時候都參加過奧林匹亞競賽,奧立佛教授年輕的時候也曾獲選參加名稱聽起來差不多的,奧林匹克競賽。別的教授參賽項目的可能是數學、可能是物理、化學或是生物,奧立佛教授的和別人都不一樣,他參加跆拳道。他在MIT唸書時,創立了跆拳道社團,還打到獲得奧運資格,曾代表千里達及托巴哥參賽,雖然奧運沒有獲獎,但奧立佛教授曾獲得泛美運動會的銅牌。獲得銅牌的同時,他還在一邊在MIT完成他的基礎科學博士研究。

真實世界的奧立佛——千能登.奧斯基現在是常春藤藤名校賓州大學的化學與生物分子工程系系主任。在賓州大學採訪中,奧斯基教授表示,參加頂尖運動競賽是一個很特別的經驗,每天都只專注在很實際的事情上:訓練、睡覺、吃飯、安排旅行事務、受傷,很難看到事物的全貌,但可能這樣也是好的。比賽過程中,雖然背負很多人的期待,但當下也只能專注在自己和對手身上,專注在怎麼做得更好。另外,他也很珍惜和同樣對運動懷有巨大熱忱的對手的交流和情誼。而運動也影響他怎麼看人、讓他更理解抱負與掙扎、進步與退步,讓他知道運氣和準備會帶來機會,這些體悟也影響了他的科學研究生涯。

這樣的技能樹很分岔的天才並不多見,但我總覺得,似乎在美國更容易遇到。我很喜歡美國社會的一點就是美國非常願意給不同背景的人機會,只要你爭取,即使沒有類似經驗,只要他們覺得你很積極願意學,很多時候這個機會就會落在你身上。比起東方比較在意資格,美國社會好像更看重心態,往往有爭取就有希望。我其實蠻認同這樣的想法的,我常常覺得,熱忱很多時候比能力重要,很多時候,光努力和天賦是不夠的,只有滿滿的熱忱能支撐一個人走過每個高低起伏、不斷突破能力的極限。